擅长的运动是跳坑

【猫宅】只属于一个人的你(1)【写手精分挑战十题之一/我为什么要写这个】

题梗:用一方死亡梗写一篇甜文

 

 

如果觉得不甜,那么甜什么的都是骗人的,我太渣了,哭

 

 

的确,如今在某些提尔比茨最为厌烦的风雨交加的夜晚,她还是会在用被子蒙住头才能入睡的情况下,梦到先前的那场战役。那些梦无不充斥着混有硝烟味儿的雨水,而且极为真实的是,无论自己如何向那人的方向跑去,都无法看清她的脸。

第二天早上,提尔比茨就会在绝望与困意的双重折磨下开始赖床。看样子,由于她这段时间确实需要休整,她逃晨练的举措得到了默许——宿舍里的其他五位小萝莉带着对前辈的敬畏,这样想着,离开了房间。

她们本是在提尔比茨的指挥下进行各项演练的港区新成员,但一周下来,她们习惯了她的脾气,她也让她们相信,自己今天仍是半小时后就会去港口找她们。

至于她们这段时间要做什么,她才没心思管呢。

然后,提尔比茨躺回床上,再次试着将自己代入回梦境里。可是没有作用,她只能回想起炮弹的爆炸声被海浪盖过的场景。终于,她在掀开被子时,欣喜地发现自己能构想出俾斯麦的长相了;有些遗憾的是,俾斯麦还是出事那天的狼狈样子,一头米色的齐肩短发湿而蓬乱,身上的装束令人不忍直视,而这幅画面一点点地清晰起来,清晰得好像她真的就在这个房间里,偏着头正注视着……等等。

!????

 

“难道我是见到了……幽灵?”

这句说出来会显得很弱智的感叹,提尔比茨并没有喊出来。实际上,她没有时间做出什么反应,只在她愣住的一瞬,俾斯麦就离开了。没错,是“离开了”;提尔比茨之所以知道这不是她一厢情愿创造的幻觉,是因为她眼睁睁地看到俾斯麦从门口走出去了

然而,当她冲到房门外,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条空旷的走廊。好像曾料到过这个结果一样,她在楼道里上下望了一回后就径直走回了房间。——唉,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——她又不是没经过大风大浪,也体会过失去同伴的感觉。作为战舰,她对于自己的情感是有着自大的。她自认为自己的眼里只有工作,战斗,吃饭,睡觉,尽管这话有那么一点点自嘲的成分。在那场前所未有惨烈的海战后,她的情感旋钮直接从恐惧被调换到了麻木。她不记得自己的姐妹舰在自己的不远处出了什么事,只记得自己一侧的发尾险些被烧焦,炮弹从她身后飞来时发出了比想象中小一点的声响。她是不可能做出半夜跑到港口对着夜空放声大哭的傻事的,尽管这个悲剧故事的另一位主角是她的姐姐。相应地,她否认她看到的【俾斯麦】是自己伤心过度而产生的幻影之类的猜想,而宁愿断定这是一件莫名其妙发生的灵异事件。她对灵异事件没有任何感觉。她不仅不迷信,而且还拒绝对这方面进行思考。如果要用什么缅怀俾斯麦,她留下来的那只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的猫——奥斯卡才是合适的选择。

何况,她们从前相处得也并不融洽。

这个事实曾被麻木的提尔比茨用筛网一样复杂的思绪过滤掉,然而随着俾斯麦的【幽灵】的第二次造访,她重新认识了这一点。

俾斯麦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这右边的下铺怎么这么乱,啧。”

提尔比茨循着对方的冷淡视线望向自己的床铺,那上面堆满了笔记本和封面折了角的书册,棉被刚叠好便掉到了地上,她转而定向面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俾斯麦,看她试图理顺脑后正向衣领上淌水的头发。你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
第二句话:“当然,这不足为奇,我知道你一向如此,这也只是变本加厉了而已。”

提尔比茨看见她一侧嘴角上扬,大概是在说——啊,看样子,我是吓到你了吧。——然后她就后悔了。这样想真是无聊,我为什么要这样想?于是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僵化,她试着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:“你……到底……是怎么回事。”

俾斯麦意识到这不是一个问句,而是祈使句,便本来想简单地说——我也不知道啊。然后她看见了妹妹为了掩饰不太平静的表情,斜眼去撇墙上的石英挂钟的样子,便决定换一个说法——后者正推导出自己再不去陪小萝莉们训练就是严重的错误了,同时还在思考一些别的。提尔比茨知道,她在假装对姐姐的出现不以为意,在用各种借口敷衍自己,劝自己像往常一样,不要感情用事。然后她闻到一股海水的咸味由远而近,那味道除了熟悉的感觉外竟还带有一点近似眼泪的酸涩,却清楚房间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哭。俾斯麦的右手犹豫着抚上她的脖颈——这回就好像不是错觉了——她不无讶异地听见她说——“我回来不就是因为想你了吗,还能是什么。”

 

在这样的几个早晨中,提尔比茨渐渐摸清了关于【俾斯麦的鬼魂】的一些事情。

像其他的幽灵一样,人间的多数生物看不见她;像其他的生物一样,她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重新【出现】在人间的。俾斯麦说这些的时候,刚将这段叙述的聆听者从怀抱中放开,脸色中有一丝好像不太愿意说似的的不自然。

然后,她便在看到奥斯卡时将这种不自然抛弃了,冲过去,将它从前肢处暴力地拎了起来——提尔比茨方才还在怀疑不止有她能看到这位鬼魂,如今便被猫儿欣喜的一声嚎叫证实了。“噢,天啊,你看看它,”提尔比茨认为这个【你】并不是一个确切的说话对象,因为俾斯麦的目光丝毫没有移动:“果然这个家伙还是我养的啊。”

“你说……你说你想我了。”转移话题这样的事一向让提尔比茨尴尬,而这次,她分明觉得自己的脸上写着“我才没有嫉妒这只破猫呢。”

“是的,然而我没有料到会这样一副打扮地出现在奥斯卡面前,这真是有失体统。”

“……”

俾斯麦于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得到的答复是“你死了一回以后变得很可爱啊。”

“而你还是老样子。”

“……你的衣服什么的……”提尔比茨最终还是将这个想法憋了出来。

提尔比茨也不是没有见过脱掉衣服的俾斯麦。她其实是比自己晚些来到这里的,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,都过着比自己悠闲的生活。可以在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去喝下午茶,偶尔被编到一队时,受的也最多是很轻的伤。她如果认为有在自己入渠时先去吃午饭的必要,就不会等自己,也乐于不在自己的视线内把衣服穿好。或许是姐妹舰之间的默契使然,提尔比茨总会认为这是一种【毕竟我是姐姐我比你高身材还比你好】的挑衅。

总之自己才是那个懒散的人。提尔比茨自认为比谁都了解俾斯麦的好强。

若非如此,她就不会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拼命努力,也不会比自己先进行改造,也不会在那个天色昏暗的傍晚,冲到全队的前面,更不会保持着那天狼狈的样子站在自己身处的屋里。

“看来我看起来的确很怪啊。如果不介意的话,我就在这里换了。”站在面前的人说道。

 

 

tbc

(不要对我抱有希望,我不一定会开车的:)

2017-03-15 热度(2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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